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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上前擒拿的禁卫一一斩杀,再撑不了几时。
温玉仪忽觉心头颤得猛烈,院中花木已被鲜血染成嫣红,惊艳又张扬,已分不清是何人之血在流淌。
是倒于四处的皇城护卫,亦或是遍体鳞伤的他。
撞上她柔缓的视线时,肃影惊愕了一霎,手中的长剑似乎已握不稳。
恍然脱手,长剑清脆掉落在地,原本阴冷的肃杀之气也顺势褪了不少。
再瞧不下这惨烈萧索之景,她徐步走至楚大人身前,回身朝那不断下令的人郑重而拜,声色止不住地打颤。
“民女乞求楼大人莫再伤他……”
楼栩再度惊诧,未料她竟是为这佞臣求情而来,以身犯险,舍身求法,只为保下这昔日故人。
可皇命已下,他必须从命为之,转目以余光望向身旁侍卫,楼栩狠然再一喝令:“他杀了这么多的禁卫,至今还违逆着圣意……看来只得打折他的双腿,才能行陛下之意!”
“楼大人若执意,就先将民女的双腿废去。”
她心颤无休,不假思索地寒凉道,语声淡漠又疏远。
仿佛旧日未得结果的情念已化作虚无,不落一丝痕迹。
见此情形,楼栩仍是有耐性地作答,不明她何故非要为这逆贼求上这一情,刚正相道:“温姑娘,此乃圣旨……”
“佞臣当道,民不聊生……”他肃然清晰而告,仗剑指着她身后之影,关乎惩恶扬善一事,实在无能为力。
“他行的,是大逆不道之举。”
所谓善恶是非,世人又有谁能明辨而出,无非是为私己之欲谋求心安罢了……
楚大人既是祸乱朝纲之臣,那她便也随这污名而去。善恶黑白,她已通通抛却,再不思他念。
她如此疯狂,是该陷入淤泥的。
“他都不在乎我声名狼藉,我还介怀他万恶不赦做什么……”缓声俯首低言,温玉仪蓦然轻笑,忽感孰是孰非已无关紧要,低微再作哀求。
“看在相识已久的份上,楼大人可否……可否不下死手……”
作势不停地下拜,她决然相道,柔语荡于府院上空:“民女温玉仪,恳请楼大人手下留情,恳请大人让民女陪其左右,伴他断命而终!”
楼栩讶然一僵,大惑未解她为何变得这般执迷不悟,竟能为一奸佞权臣做到这一步……
心上疑惑似迷雾弥散而开,有个无法认定的想法徘徊于心绪里,他霎那间又愣了神,迟疑再问:“你与他早已了无干系,如此帮一乱臣贼子,是为哪般?”
许是瞧不惯跟前娇色卑躬屈膝地苦苦怜求,楚扶晏颇感不耐,走前轻扯她的衣角,凛声命令道。
“你让开,此处不是你该待的地方……”
既然被问了,她就将此戏演全,演得情深意重,才有渺茫之机救下这位故人。
“阿晏,本以为再过好久才会再遇,未想短短几日又见了。”
她灿笑着回眸,眼望满身沾血的孤影,仿佛楚大人最初之时便是从深渊而来,如今是要带上她回至深渊去。
听这抹娇婉欢欣地唤着,楼栩再次一愣,悬于半空的手缓慢握紧了拳,竟忘了再下一道令。
身侧的禁卫面面相觑,不知是进是退。
凝滞片晌,楼栩低声确认着:“温姑娘唤他……”
闻语回望向肃立的几人,她莞尔弯眉,眉眼盈盈若春水而清,闻声回道:“他是我夫君,我本应和他生死与共,不离不弃的。”
“温姑娘不是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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