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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屿斜斜靠在床上,抬眸看着她,也不恼,只是笑:“说出去又怎么样。”
黎雾不等他回答,出去了。
回到四楼,一进宿舍,就是面穿衣镜。黎雾明晃晃地瞧见了自己的头发披散,裙子凌乱。
头顶突然飘下一声:
“……你干嘛去了?脸这么红?”
她这才被一股后知后觉的温热湿意,紧密裹挟。
如梦初醒。
……完蛋了。
她真的。
和薄屿接吻了。
李多晴见过她早上痛得有多死去活来,赶紧从上铺爬下来:“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不好……还疼吗?”
“……”黎雾说不出话,抱紧肚子,艰难点头。
“快坐会儿,坐会儿啊,妈呀当个女人怎么这么痛苦!”
室友们回来们,纷纷关心起了她。
她们似乎刚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。
“薄屿之前好了几个女孩儿都给甩了,你们听说过这事儿没?”
“——去敲他门问问啊,他不是住楼下吗?”
痛经是实打实的。
但也只有黎雾知道,她是真的在撒谎。
不过。
那时的黎雾不知道的是——
另一边。
夹着一阵笑闹,宿舍门被推开了。
曾杰一见薄屿在,惊奇他怎么真老老实实住这儿了都顾不上,张扬笑着:“薄屿!!你猜我刚刚从张一喆嘴里敲出什么小秘密来了——”
春日一场小雨如酥,飘飘摇摇,空空落落,看不到尽头。
薄屿咬着烟,站在窗边,安静地垂下眼,把右手的热敷贴给撕了下来,又贴上了新的。
他高挑的身影逆着光,稍显孑然。
十八岁那年,他在柏林经历过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,右手第五掌骨、连着小指的那一截粉碎性骨折。这只手没彻底废掉都算是个奇迹。
医生当时说得很含蓄,只叮咛他到了雨天或是气温骤冷,一定要注意保暖,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有个两三年就能恢复了。肯定不影响日常生活。
然而现在过了第四个年头,不仅平时经常隐痛,常常握力都会受到影响,偶尔一瞬间没了知觉,连个牙刷都拿不住。
的确像是个残废——
今天打个游戏,连着好几枪都放不出去。
曾杰注意到了,问:“……你这手怎么了?贴的什么玩意儿啊,膏药?”
知道他这几天常用张一喆那个游戏账号打游戏,一打就是好长时间,怪颓废的。
曾杰又笑哈哈开玩笑:“是打游戏打出腱鞘炎了啊。”
张一喆气冲冲从外头追进来:“曾杰!你是不是已经告诉薄屿了,快闭嘴!你不许说,不许说了,我就告诉你了……”
“你猜我说没说啊,说了又怎么样!”
“……不许说!”
薄屿眉目舒展开了,淡淡看一眼闹哄哄的他们:“聊什么不能让我知道?”
“哎呀,”曾杰不满,“张一喆,咱们愿赌服输好吧,真心话大冒险,你非要选真心话我有什么办法?都快毕业了,暗恋人家也不说,你等她被别人抢走啊……”
张一喆涨红着脸:“不行,你答应我不告诉别人的……”
“——薄屿是别人吗?而且,你藏着掖着这么久,你那个高中同学,哦,叫什么李多晴的,都比我知道的早!你把我当兄弟没?”
一屋子吵吵嚷嚷。
薄屿说到底没什么兴趣,只觉得烦躁。
老头子明里暗里查他的岗,想尽了办法查到他这阵子都在住酒店,没来这破地方。虽没发脾气,他还是怕老头儿动暗火,身体撑不住,勉强呆这儿了。
这种烦躁绵延了好几天,打游戏这种他原来看不上的事,现在都成了沉迷的良药。
拾起了他们谁丢满了椅子的衣服。
薄屿扬手丢开,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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