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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着烟,微微停顿,想到刚才自己随口绉的借口。
还挺巧。
他先输入了原净莉的电话号码。
然后删掉。
他又输入了爷爷住宅的私人座机号,这个号码打过去,接通是周朝阳。
离开南城时,薄承海刚从手术中清醒。如果不出意外,现在应是术后的第二轮化疗了。
那时薄承海术后清醒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了遗产律师,公布了自己的遗产分布方案。
薄屿拿八,薄彦拿二。
剩下的都捐献给慈善事业。
薄明远和原净莉在薄屿五岁那年离婚分家,十岁的薄彦一直跟着原净莉过,原净莉经营的造船厂的大半资产份额,也都归给了薄屿。薄承海占了船厂最大的股份,他也还是按照八二开分给了弟兄二人。
几个月前,薄承海送薄屿去澳洲,根本不是为了学习什么工商管理、进修一段时间,而是直接给他塞进了家族在海外的企业——这部分也是给他的。
纯为了让他练手玩儿的。
薄屿却毫无没兴趣,对这一切。
很长一段时间,他好像都对事物都失去了某种清晰的触觉,如果他的视觉、嗅觉,一切感知,像是伸向这个世界的触角。那这些年来,这个世界就像是一被层浓雾笼罩住,让他总是难以分清眼前是冰冷的海水,还是可以落足的岛。
那时候,咖啡醇香清苦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。
他却很轻易地开始确定,这是一杯很热的咖啡,是她只是顺路带给他的咖啡。
即使他不喜欢咖啡的味道。
他也喜欢,接过那杯咖啡时,咖啡杯熨热他掌心的感觉。还有她的笑容。
医生说建议他每日三顿服药,一次也不能少。
但医生怎么就能确定,轻易为病人下医嘱,就是正确的呢?这种正确到底从何而来?
他认为他现在的状态就很好。
不需要吃药,治疗,也可以恢复很好。
周朝阳接起了电话。
听到薄屿的声音,周朝阳颇为欣喜,不等他开口问,就说薄承海还在睡下午觉,打着化疗点滴人就困倦,一切都好。
还问薄屿怎么换了手机号,等等薄承海清醒了还方不方便打过来,诸如此类。
周朝阳还说,原净莉病了。
薄屿忽然,感到自己的心口紧了一紧。
这是一种很明显的,对外界的感知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薄屿追问。
周朝阳连声说:“没事的,小屿,你也别担心,等你有空了,你原总打个电话就知道了,也没什么大的问题……”
这时门被叩了几声,贺青来喊他去上课了,听起来是经理在催促了。
薄屿站起来,掐了烟,对手机回应:“好,我联系她。”
贺青接过了薄屿递回来的手机:“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?你如果要再用手机就跟我说啊。”
他猜可能是薄屿把手机弄丢了或是怎么。
贺青一边和他往教室走,一边有些苦恼:“哎,晚上七点多多出来一节课,我还说早点回去陪我家囡囡过生日呢……我已经有三四周没有按时下班过了……”
薄屿忽然问:“我可以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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