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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周酌远就开始害怕巨大声响,雷雨天到他们家吃饭,每响一声他都要颤一下,男子发现以后,第二天就去买了耳塞送给他,周酌远感动得又要给他转钱,那个时候他们关系还是很好的。
没想到最后周酌远还是死了。
男子慢慢坐到地上,眼泪鼻涕满脸,对着空气说对不起,明明拿走周酌远所有的积蓄给自己母亲治病,还要怪他让自己母亲操劳。
对不起有什么用呢?
周酌礼冷漠地对男子说,也是对自己说:“人都已经死了,对不起有什么用?”
雨小了一点。
裴鹤脚缩回去,“嘶嘶”吸气。
周酌远顿了顿,有点内疚,他没料到自己力气这么大,轻轻一下就把人踩那么疼:“鹤鹤,你还好吧?”
裴鹤还在装:“废话,你让我踩一脚试试?”
周酌远就把脚伸过去:“那你踩吧。”
裴鹤瞪他:“你不要再恃宠而骄了!明知道我舍不得踩你!给点别的补偿!”
周酌远一下子看破他的小心思,扭过头继续吃饭不理他。
裴鹤就凑到他耳边:“晚上多亲五分钟吧?”
见周酌远没反应,他改口道:“三分钟。”
周酌远终于点了点头,他才老老实实坐回去吃饭。
周酌礼就在对面看着,过了一会儿,他哑着声问裴鹤:“你会去首都念大学吗?”
裴鹤慢慢放下筷子,直视周酌礼:“不一定,小远去哪儿我就去哪儿。”
周酌礼喉结滚动了下,他说:“那很好。”
周酌远不用一个人跑到完全陌生的城市,不再只能从邻居的善意中汲取那一点温暖。
周酌礼没有说什么叫裴鹤好好对周酌远的话,他没资格说。
第84章
周酌礼临走之前, 又回头看了他的弟弟一眼。
周酌远身上穿着两件外套,一件是他自己的,另外一件大概是裴鹤的。
他在遭受那么多的抛弃以后, 仍然可以毫无保留地信赖别人。
可周酌礼却再无可能获得周酌远的信赖了。
裴鹤撑起那把巨大的伞,搂着周酌远的肩冲入雨中。
银丝连绵,行人交错,周酌礼逐渐看不清他们的背影。
周酌远缠着他的时候, 他嫌周酌远聒噪,以为要忍受这个烦人的弟弟一辈子。后来不嫌烦了,试图修复关系, 依旧有恃无恐, 因为周酌远姓周, 以后总要和他们一起继承家业的, 周家的产业都在这里,周酌远又能跑到哪里去?
他没想到, 他的弟弟被他害死过一回。
这才是周酌远坚持住校, 不肯回家,要去首都定居的真正原因。
周酌远早在几个月前就应当与他一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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