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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侧门这儿无论从入口大小,还是装修规格,都更像正门。

不过地图上,正门显示的是“南门”,侧门较之正门更偏东,所以又叫“东门”。

对游客来说,大门没有正侧门之分,只要能便捷入园就行了。

比游客更快知晓东门开放的是小贩们,这会儿已经有小贩开着改装过的三轮车来卖手打柠檬茶了,这样炎热的天气,冷饮的生意最好,不少年轻的游客都会顺手买上一杯带着入园的时候喝。

“这种天气来山里不是找罪受吗?你看这里这么多雾,一点风都没有,里面肯定又闷又热,我受不了。”

停车场,一对刚下车的母女似乎因为这里的环境而产生了分歧。

中年妇人叫刘兰,才五十来岁,鬓发就已经霜白,一张脸上满是岁月流走后留下的痕迹。而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脚踩松糕厚底小皮鞋,打扮时尚但跟森林公园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年轻女孩。这是她女儿刘杏苓。

刘兰说:“我听人说这里的森林浴很有用,我们小区八楼的那个邱姨,她来这里几趟,体质大有改善,鼻炎也很少发作了。”

“我得的又不是鼻炎。”刘杏苓神色愈发不耐烦,仔细看,她的脸色也十分苍白,双眼还有些无神。

刘兰嘴唇嗫喏:“来都来了。”

刘杏苓烦躁地往入口走去,刘兰忙不迭地跟上去。

看到要在小程序上预约才能入园,刘杏苓本就不耐烦的神情更加厌烦,嘴里念着:“真麻烦!”但还是掏出手机扫码,绑定微信、预约,最后将跳出的二维码放到闸机扫描口扫描。

她刚要进去,看到她母亲还在后面没闹明白要怎么弄小程序,只好又折回去。

帮刘兰预约好,刘杏苓嘲讽:“这地方游客不多,手续倒是多。”

刘兰心底有些忐忑,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,或许不应该听邻居的话来这里的。

可是,她是真的想让女儿的身体恢复健康。

刘杏苓今年才28岁,一天上完夜班回家,发现耳朵嗡嗡作响,她一开始没在意,以为只是普通的耳鸣,一会儿就好了。

孰料她一觉睡醒,耳鸣消失了,但同样消失的还有左耳的听力。

掏耳洞,右耳声音清晰,左耳却是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。

意识到自己听不见后,她懵了一下,又是拍耳朵又是抠挖,但完全没用,所有的声音都在仿佛石沉大海,彻底消失在了耳朵里。

她上网搜了下,发现自己有可能是“突聋”了,但她不死心,心想万一只是耳屎堵住耳朵了而已呢?

她预约了市里的唯一一家三甲医院耳鼻喉科,排队几小时,又是洗耳朵、拍CT,又是做听力测试的,最后医生诊断是突发性耳聋,她左耳听力已经达到了全聋的程度。

这种突然发作的听力损失在医学上至今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病因,而且没有任何征兆,因此又称之为“突发神经性耳聋”。

医生说大概率是耳道内的毛细血管堵住了,至今也没有根治的办法,有的人运气好哪天就自己恢复了,但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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