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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要抓住黄金72小时,在这时间内尽快治疗,还有可能恢复一二成听力。
刘杏苓就开始了做高压氧舱、输液、吃药、做针灸的治疗之旅。
第三天的时候,她左耳的听力恢复了一些,但也仅限于此了。
之后的一个多月,她不断地输液、吃药,医生开的都是激素药,哪怕有医保报销,也花了大几千。听力恢复的效果一般般,而且全聋那段时间,她是一丁点耳鸣都没有的,听力恢复了一点点后,耳朵里整天不是在“嘀——”就是“沙沙沙”。人肿了一圈,精气神也越来越糟糕。
更重要的是她因为这个病而遭到了事业上的沉重打击,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耳鸣令她痛苦到夜不能寐,白天也精神恍惚,公司因她状态越来越差,还隔三差五就请病假,最终劝退了她。
刘杏苓原本有望升为主管的,结果因为这个病被劝辞,一朝回到了解放前。甚至因为经常听不清楚别人说话,有人在背后嘀咕她清高自傲、装听不见,她的风评因此越来越差。
身体的负担和心理上的压力让她越发焦虑急躁,稍微大一点、刺耳一点的声音都会让她的耳朵万分难受,好像整个脑子都被各种嘈杂的声音给搅烂了一样。
刘兰本就心疼女儿年纪轻轻就聋了一只耳朵,看到她因此而遭的罪,更是难受得悄悄抹泪。
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工,因为丈夫出轨、冷暴力,她与之离婚,为了带走女儿同意净身出户。学历不高的她想要找到一份工作并不容易,况且还带着一个女儿,因此这些年一直都是给人当家政、做护工,又或者是到餐厅、酒店做点小工。
母女俩相依为命,日子过得艰辛。庆幸的是女儿刘杏苓乖巧懂事,大学期间一直勤工俭学,工作后没几年就攒了一套房的首付。
刘兰就盼着等女儿买了房,再谈个男朋友,这样就完美了。
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期待都因为刘杏苓的这个病而终结了。
刘杏苓已经颓废了近半年,药也早早地停了,因为三个月没有丝毫的作用,吃药也只会徒增负担。刘兰不懂治病,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刘杏苓的心结,在她万分苦恼的时候,她听说了邻居的遭遇。
“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,要么是熬夜导致的,让她早睡早起,如果可以就去外面旅游散散心。”邻居说,“鸡笼岭森林公园就很不错,我每到周末都过去,这鼻炎都好了很多,夜晚睡觉也很香。”
刘兰因此上了心,跟刘杏苓提出来这边走一走。
刘杏苓虽然满脸不耐烦,但外头难得放晴,还是出来了。
刚入园,和母女俩想象中的湿热截然不同,园内空气清新,有雨后的芬芳,也有花香,还有清凉的风穿过林间,充盈了她们的心房。
原本内心焦躁的刘杏苓不由得一愣,忽然之间,好像被清冷的泉水给洗涤了全身,虽然左耳依旧响着老旧电视收不到台的那种沙沙声,但所有的躁动不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放。
她不再用挑剔的目光去打量四周,山头的云雾依旧,她一改之前的态度,只觉得这里充满了诗情画意,转瞬就忘却了烦恼,拿出手机开始拍照。
刘兰见状,开了口:“这里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。”
“*嗯。”刘杏苓应了声,回想起进来之前对母亲这么冷淡,她心下愧疚,说:“妈,你站过去,我帮你拍照吧!”
“不用,我听说这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,还能去捡菌子,你想去哪儿?”
刘杏苓压根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,但还是顺着母亲的话说:“那就去捡菌子吧。”
母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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